后巷街

双花不逆不拆一万年。

【双花】母皇的朝廷药丸(以旁人的视角看双花paro)


●我流世界线可能比较难懂

●这是一个平行世界观,每一个视角看到的是一种类型的双花身份

●但是不同的叙述者他们之间可能会有联系

●可独立成章

●内含原创角色,BG BL GL 可能都有自由心证

●如果没问题那么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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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点:昭阳王朝

记录:长和公主

身份:言官×武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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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长和,在众姐妹羡艳又带着嫉妒的眼神中随母皇上朝已有三个月。上一句话稍有不完整,其实还有一个人的神色一直是淡定而慵懒的,她叫长仪。

在此先简单介绍下我朝的历史背景。昭阳王朝自建成以来便一直由女性称帝,尽管是称以女性为尊但实际上位高权重的男子也有不少,男女之间也不存在太大的偏见与芥蒂。

长仪曾对我说母皇如此器重我,我怕是离继位不远了。且不谈我个人想法,单单是就我这几个月对母皇朝堂的观察,我是的的确确不想接管母皇的位置。

我初次旁听时正赶上大将军归京觐见。想着有如此浩大声名英勇善战之人必定是威武不凡,于是我有些期待地盯着广开的朝堂大门。

有一人身后跟着一群低眉顺眼的臣子缓缓跨过门槛,刚毅的侧颜,剑似的锋眉,微抿的薄唇,宽厚的肩膛,走起路来足下生风,面向大殿正前方目不斜视。

看这通身的气派,看这果断的眼神,看他手中的象牙笏,看他那显赫的言官服。

我一声大将军生生卡在了喉咙里,等等,怎么会是个言官。

一时间想象与现实的落差太大导致我只顾着呆愣愣地杵在殿门外了,等到大殿上已经行完了叩拜大礼,我这才尴尬得忙打算从偏门绕进朝堂。

那时我下意识地回过头发现有个穿白衫的少年——亦或是男子,因为相貌颇显稚嫩不太好分辨——三两步蹦着上了石阶,甚至莫名其妙地向我打了个招呼。

"你也迟到啦!"语气间满是找到同道中人的欣喜。

我看着那名男子一身随性的打扮,半分不像要上朝的样子,倒更像某家的小少爷准备出门游山玩水。不过当时我也来不及细想,大概支吾了下表示回应,随即向偏门跑去。

我从柱子后方绕道前面时,正看到刚才那个白衫少年站在朝堂正中,竟是仅向母皇做了个揖。

"臣征战来迟,望陛下见谅。"我看到那人含笑的桃花眼里还泛着狡黠与灵动,分明是刚编的理由。

"张爱卿护国又立大功,觐见来迟也无妨,归位便是。"母皇难得好脾气地点点头,温柔得让我差点咬着自己的舌头,这一定不是我那个决绝狠辣稍有不爽"拖出去斩了"的母皇大人!

遭了,泄露了皇家机密,要更谨慎才行。

不过这并非是令我最为震惊的。

我当时的注意力全部在那个哼着小调走回自己位置的男人身上。

质地柔软的常服,墨色如瀑的长发,羊脂玉般细腻白皙的肤色。

护国大将军?在逗我?

仿佛感受到我的视线,那人还悄悄向我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能瞧见明晃晃的皓齿。

那一瞬间我忽地在思考,莫非戍关都搬去了江南。

接下来发生的事更让我瞠目结舌。

我最初见到的那名长得尤其像我心中的护国大将军的言官在呈报完寻常事宜后又向前走了一步。

"陛下,臣还有事禀告。"

"...爱卿请讲。"我能明显感觉到母皇是不情愿的,因为她僵硬了一下得体的笑容,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四个字。

"臣要弹劾张大将军。"那名言官一脸正气凛然义愤填膺,"他欺君罔上。"

"此话怎讲?"母皇叹了口气,还是接过了话茬。

然而令我疑惑的是,面对当朝弹劾重臣事件,在场所有臣子除了那名被弹劾者都是一脸的云淡风轻见怪不怪。

"张将军昨日已然归京,今日早朝未按时到分明是晚起所致,他却未如实相告。"那个言官掷地有声地说着。

听到如此别致的弹劾理由我差点笑出声,奈何整个朝堂都十分安静,而且其他大臣们都是一脸的意料之中,我只好强忍着笑意,思索着大抵是我修为不够。

"这个..."母皇张了张口,但也不知想说些什么。

"陛下!"母皇一句完整的话还未说出口,那头被弹劾的将军快速地打断了母皇卡在喉咙里的语句,我都为母皇尴尬,"臣也要弹劾孙大人!"张将军满面的含冤与不甘。

"分明是孙大人害得臣今晨压根无法早起!"

我记得母皇那时的神情很精彩,但因为不是初次经历这种操作所以也混杂着些许从容。比起母皇其余的臣子们的表现更为处变不惊,明显都是专门训练过情不外露的,在一派寂静中只有对望间眉眼中的神色在无声地交流。

然而我就不行了,修完尚且,那晚回宫后脱臼的下巴疼了一晚上,长仪还来担心我是不是被人打了,我都不敢告诉她我这是吓的。

后来经过我的多方打听终于是做足了功课。

那名长得颇有将军风范的言官叫孙哲平,是言官之首,因见解犀利深刻谏言真挚实效被母皇重用。

而那日我见到的长得分明是如玉君子的男子名唤张佳乐,尽管相貌具有绝佳的欺骗性但其实际武功深不可测,且手握重兵。

这两名我朝不可少的能臣,在上朝时除呈报正经事之外最爱做的,就是互相弹劾。

据说两人第一次互相弹劾时母皇都吓得花容失色了,可最后这两人弹劾彼此的原因让母皇罚两人抄了一百遍《男诫》。

"陛下!臣要弹劾孙大人,他的心里装了臣已经装不下国家了!"

"陛下,请先削去张大人职位,在他心中臣的分量已重过朝堂千万倍了。"

说实话,如此不落俗套的弹劾理由,我还是初次听说,由此我甚至觉得母皇简直是开明的典范,竟放任如此有伤风气之人在朝堂肆意调笑。

然而随母皇上朝不出几日,我也心平气和地习惯了。

除却这两人的怪癖,其实他们的工作效率都是出奇的高,怪不得母皇揉着眉心也要留下这两个搅得朝堂一片欢声笑语的人。

可是我也知道,事情远没有想象的简单,孙哲平暂且不论,张佳乐手中的兵符,母皇是不可能不忌惮的。

我叫长和,我现在正在长仪宫中取暖,因为我宫里的暖炉爆了。

今年的冬日是我经历过的最冷的,窗外时不时会飘起飞雪,而张佳乐在一个多月前带兵远征匈奴,至今未归。

在超过了预计时长的最初几日,孙哲平沉默寡言得仿佛被人掏了小金库,浑身的黑气压让人退避三舍。

接下来的时间里,孙哲平平均两三日便会向母皇大肆弹劾张佳乐了。

"陛下,张将军迟迟不归京定是去偷闲了,臣要弹劾他。"

"陛下,张将军定是已偷偷归了京但是未禀报,由于他这种隐瞒行为,臣要弹劾他。"

"陛下,请削去张将军职位,他未按时归来。"

"陛下!请削去张佳乐将军一职,臣比他更能胜任!"

我有些无法想象孙哲平言语间藏着的情愫,然而不论他如何胡搅蛮缠,母皇不动如山,张佳乐所带军队依然杳无音信。

再半个月后孙哲平便没有在朝堂上出现过了,据说他辞了官,不知下落。

然而我是知道的,那日母皇告诉张佳乐的敌军数,比实际数目少了一半多,因此张佳乐所带兵力,自然也是不足的。

大抵君要臣死。

我无法面对孙哲平,我也无法面对母皇。

我还是于心不忍将原委告知了孙哲平,尽管他似乎并不相信。

可后来我朝对匈奴一战在僵持了许久之后还是胜了,将军下落不明,但据说是有神秘人士带兵支援,后与将军一同消失。

母皇听完其他臣子的禀告后神情不见悲喜,只说了句"为将军厚葬"便下了朝。

但那个神秘人的身份我想我大概知道个八九不离十。

我曾无意间撞见张佳乐与孙哲平舞剑斗术,张佳乐的样子分明是尽了全力,却在最后一局被孙哲平按倒在地。

我也曾听说孙哲平左手的伤疤,是在早年的一次战役上留下的。

而我真正见到那道伤痕,是我将兵符交到孙哲平手上的时候。

我终究没有母皇的果断,但我想母皇或许是默许的,否则我怎么如此轻易地取出兵符,又恰巧得知了孙哲平的藏身之处。

我叫长和,今日恰满我随母皇上朝四年零三个月,近两年来母皇的朝廷没有了谈笑风生的大将军与言官大人,整体显得压抑而庄严。而在这期间长仪也推掉了七八门和亲婚事,每日都在母皇的罚抄任务中度过,尽管多数是我的字迹。

我今日下了朝堂才向寝宫走了几步便被堵住了去路,心下还想着这光天化日底下还有人敢在宫墙之内打劫,然后我正眼一看,却是愣了神。

那人还是我们初识时的眉眼,岁月的风霜好似不能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恍若旧日的白衫,除却那变得有些深邃的瞳色,确乎与记忆无差。

我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视线转到那人身旁,换上了常服倒比衣着衣冠楚楚的言官服更多了一份洒脱不羁,眉宇间的高傲许是染上了自己都发现不了的温柔。

我只顾楞楞地张着口,却是一句话也道不出,只能感受到自头顶传来的手心的温度。

"公主长大了嘛。"张佳乐摸了摸我的头,恍惚间我感觉他的眼底盛着是仙露琼浆。

我不曾想我也有如此感性不顾礼节的一面,只记得当时鼻头一酸猛的扑进了张佳乐的怀里,嗅到他衣衫上浅浅的檀香味,我这才恍然,真好,你们都还在。

不过这两人依然是神出鬼没的样子,偶尔会来皇宫转悠但多数时候是在各地闲玩,丝毫不在意自己如今是失踪人士且其中一人还被厚葬过。

我曾好奇地问他们当年那件事的隐情。

张佳乐"嘎嘣嘎嘣"咬着坚果,只是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

"我们总会回来的。"他当时这样说道。

我冠冕那日分明已是春季,却似多年前一般落起了飘雪。我走出寝宫门时长仪在那等我,这么多年也未想着出嫁,怕是我要封她为郡侯供着一辈子了。

长仪一直是那副不问天下事的闲情态度,成日逍遥着看上去和彼时也未有什么大改变。她当时笑眯眯地打量着我身上的朝礼服,最终却是盯着我头上的珠冠道了句

"重不重啊?"

我没忍住绷着脸,还是笑了出来。

长仪轻轻伸手,我感觉她是想拥抱一下我的,可是她只是抚去了我肩上的细雪。

"陛下,时候不早了。"

长仪转过身背对着我走远,只留下一句淡得几不成墨的话。

我登基时才顿悟张佳乐那年那句话的意义。

当时满朝文武百官,张佳乐与孙哲平站在最前方,领着众臣向我行跪拜大礼。

母皇终究是考虑了很久,她在位时生怕最重之臣被奸人所害而与他们相导了一场戏,为的是今后继位的皇女身处高位仍有可信之人。

为此母皇不惜负上无情之名。

我还是对母皇不甚了解,我也知道未来我的路会很难走,但是幸好,有他们在。

母皇此时在天之灵,也该...

"陛下,臣还有事启奏,臣要弹劾张将军。"

"陛下,听臣一言,臣要弹劾孙大人!"

我看着场下那两个显眼的人一本正经地说着话,感激之情突然碎成了渣。

母皇,您是故意的吧。

我下朝时看到孙哲平将身上的大氅披在了张佳乐身上,他们并肩远去。

而我回过头才发现,长仪撑着伞在等我,脸上是一如往昔的笑意。

也好,路还很长。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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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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