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街

双花不逆不拆一万年。

【双花】画地为牢(二)


实权宰相×傀儡皇帝

年龄差

be预警

如果没问题那么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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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春日里花开得最好的地方反倒是大家都不太注意的御花园北角,牡丹,海棠,芍药......一蔟簇的霞云似的好看!”张佳乐坐在石阶上,身上还裹着一层裘衣,却手舞足蹈地念着暖春的光景,“大孙,你看过吗?”

本是托着腮只细细听着孩子念叨的孙哲平突然被点了名,一抬眼瞧见的是张佳乐眼里映出的并不真切的自己,在愣神。

孙哲平轻笑着摇摇头。

“皇室之地,我一臣子,怎能轻易入内。”

“唔,那倒是遗憾,”张佳乐晃了晃自己的双腿,“若有机会真想让你看看,不过现在还是冬天......”

想到这儿张佳乐反是先一步愁眉锁眼起来,连带着话语都拖上了长长的尾音:“由冬入春,我还要等好久好久。”

“那又如何?”孙哲平唇角噙着笑意,揉了揉张佳乐细软的发丝,“我陪你等着,也就不久了。”

张佳乐有些惊讶地看向孙哲平,他大抵是想咧开嘴露出一个明朗极了的笑容,但碍着自小耳濡目染的教育,到底也只能抿起唇笑得腼腆,一双眼里却是盛着光。

偶尔也有几日张佳乐竟在孙哲平之后赶到这院落。孙哲平见惯了这荒败之中总等着自己的活泼人影,轮到自己独自守着荒芜等人,倒还是新鲜。

不过等待的过程中萧瑟的景却不再有素日那般令人流连,孙哲平岂会不知,勾人的,向来不会是景,而是情。但他从来不愿意承认。

直到张佳乐探着脑袋蹦哒到孙哲平跟前,孙哲平猛然又觉得这景倒是僻而不阴。

“怎么了?”孙哲平不动声色地捏了下张佳乐的脸颊,张佳乐藏不住情绪,即使是勉强扬着嘴角,眼里还是涌着一水儿的失落,或者可以称得上委屈。

“夫子把我留堂了,所以晚了。”张佳乐闷闷地应。

毕竟皇嗣,纵使不受宠,学还是要上的,张佳乐看着小,那也是上学的年纪,只是近些日子孙哲平常带着张佳乐玩闹,倒是大意了。

“是功课没温习好?”孙哲平想了个普遍至极的理由。

张佳乐鼓着脸颊摇头。

“我想不明白,” 孩子的声音羽毛似的挠着孙哲平的心,“‘王公伊濯,维丰之垣。四方攸同,王后维翰’,我们学诗时夫子就说,成君王,要有作为,有功绩,无为是昏庸,不战而降是懦弱。”

“可若国家本就已贫弱至极,穷兵黩武,不是更会陷百姓于水火之中么?为百姓而放弃江山,真的昏庸至极么?”

“可我这样问夫子,他只说我书没有背好,罚我再默了三遍。”

“大孙,我的想法,是错的么?”张佳乐拧着眉毛看向孙哲平,眼神干净得让孙哲平有触碰的冲动,可他仅仅是握紧了拳头。

然后“噗嗤”地笑出声来。

“你们这个夫子,真不怕掉脑袋么?当着你们这么多皇子的面批判陛下...嗯?”孙哲平被人手忙脚乱地捂住了嘴,那两只冰凉的小手毫不客气地压着孙哲平的鼻梁和嘴唇,而孙哲平偏头迎上张佳乐紧张兮兮的神情。

“大孙,隔墙有耳啊!”张佳乐还特地凑近孙哲平耳边一本正经道。

果真还是个孩子。

孙哲平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自己严肃地谈论着家国形式却不自知,却在意外的方面才想起隔墙有耳。

张佳乐的某些想法超出了他这个年岁该有的天真,但行为总归澄澈,甚至有些稚嫩。

孙哲平无奈地腾出手揽过张佳乐的肩低低地笑。

日子大约持续了多久,孙哲平记不太清,他只记得那是个冬末的雨天,阴雨绵绵地落,还夹着雪碎,本就肃杀的景笼着沉沉的纱,林荫道也是死气下的灰。

孙哲平没来由地心悸。

远远瞥见的,是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场所闯进的一抹浓稠的艳色,以及明艳旁格外渺小的身影。

凤冠霓裳,昭示着来人身份的尊贵,她确乎是罕见地未谴宫人,素手著伞,眼尾染得艳丽,斜斜地睨走近的孙哲平。

而张佳乐跪在她面前,雨水浸湿了一身,发梢淌水,却用牙死死地咬着下唇。

“宰相大人近来倒是颇熟悉宫中,”见孙哲平沉默着将伞举过张佳乐头顶,女子勾起嫣色的唇,语气揶揄,“此番见本宫连礼数也顾不上了。”

孙哲平冷下眼,后退半步屈身。

“宰相孙哲平,见过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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