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街

双花不逆不拆一万年。

【双花】嗅觉天才(合)


魔幻现实主义

搞一下设定

原著向背景小甜饼

记叙式流水账

狗鼻子的故事

如果没问题那么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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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张佳乐认为自己的确具备一语成谶的能力。


第五赛季孙哲平手伤退役后走得匆忙,逃难似的往行李箱里塞几件衣物,揣上身份证和护照就算收拾完。床单被罩全没动,同张佳乐一起置于窗帘半掩的寝室阴影之内,悄无声息、眼也不眨地盯着孙哲平合拢行李箱拉链。


“走了?”张佳乐想自己或许该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就拐出干巴巴两个字,毫无意义已成定局的字, 彰显自身贫瘠空洞的思想。剩余情绪全成了粘稠的半流质,糊在胸口闷做水泥墙。


孙哲平笑笑,冲张佳乐张开双臂:“来抱一下?”


张佳乐定在原地,视线从孙哲平的脸扫到胳膊,没有挪一步。


随后他被极有耐心走到自己跟前的孙哲平抱了个满怀。


“照顾好自己。”他知道孙哲平贴着自己耳廓轻声说话,吐息温热,致使内容不太真切。


馥郁的气味充盈鼻腔,张佳乐下意识大口呼吸,气体呼出时是不连贯的,断续,颤抖,牵引指尖神经质地抽搐。心脏钝钝地撞击它周遭的一切,皮肤之下怕是早血肉模糊。他僵直身体,好似初次被孙哲平拥抱的那样,连曲手臂回拥都做不到。


他唯一能做的是在感受到孙哲平松了力后,踉跄往后退,与即将成为自身梦魇的味道拉开距离。他看孙哲平那双有深色瞳仁的眼睛:“你也是。”


孙哲平用手掌抚张佳乐的发顶,稍弯腰凑近张佳乐脸侧。被摸的人是块木头,眼皮子也不曾掀起。最终孙哲平几不可闻地叹气,只用手指拨开张佳乐的刘海,轻而浅,吻过对方的额头。


张佳乐闭了闭眼,伸手去捉孙哲平的衣角,碰到却又缩回来,嘴角向上扯,总算露出个并不美观的笑容:“行了。走吧,注意安全。”


“走了。”孙哲平应一声,转身拖行李箱出了寝室门。他的背影跟来时没有任何区别,光铺在上头又洒一地,最后被他亲自抖落,甚至是碎屑也没给张佳乐留。


张佳乐目送孙哲平出去,影子消失于转角处,鞋底与滚轮发出的声响都再听不见,唯有香味缠绕空气,长久凝滞在这处终于只剩他一人的区域。


五年前他想的什么来着——倘若与孙哲平分开,会不会失眠,会不会诞生无法解释的戒断反应?当初是瞎操心,现如今真正经历,他实在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花了两三个月时间,每日窗户大开,差点将自己吹出风寒,总算是让寝室里对方的味道基本散尽。孙哲平遗留的生活用品,洗的洗晒的晒,全给装好袋收拾进衣柜里,尽管它们的主人并不会回来取。张佳乐在干活时全程腹诽自己有毛病,但老板一问起“要不要把杂物丢丢,给你找个副队住进来”,张佳乐又立刻龇牙咧嘴,守着屋子仿佛恶犬。


或许人都是自私的。他一厢情愿想让“落花狼藉”只有孙哲平一个人的痕迹,在手边攥了许久,后续又对它的接任者百般挑剔。毫不留情地打趴那些对比赛怀揣稚嫩憧憬的新任狂剑士,不敢想象自己能成为如此刻薄严厉的队长。


“没有落花狼藉,百花缭乱照样能带着百花拿冠军。”张佳乐不再看对战结果,起身离开训练室。


两年后张佳乐退役,留下账号卡百花缭乱、全百花的死气沉沉;带走的是职业生涯第三个亚军,以及某些不会消散的也不能解决的遗憾。

 

 



第八赛季夏休期,霸图花1600w买下百花缭乱,同一时间段,张佳乐宣布将在霸图复出。会挨多少骂张佳乐心里还是有数的,但怎么说呢,还是小瞧了自己的抗压能力以及对冠军的执念,没办法,来都来了当然是得再大干一场。


霸图的生活管理方面比百花要严得多。也或许是在百花的日子,虽然有队规但张佳乐作为领导阶层总是滥用特权;而且百花第一任队长是偏心眼的典范,常常带头给副队开小灶买宵夜投喂零食,致使张佳乐养成了非常不好的坏习惯——但凡晚上训练时间过久,肚子准点报备,必须搓一顿,否则饿得睡不着。


在百花,饿了喊一声,队长亲自携人大摇大摆从正门出去;在霸图,有宵禁,到点了全楼熄灯,围墙两头都有保安巡逻。张佳乐只能于夜色中摸黑前进,猫到杂草丛生的后门去接自己的救命外卖。幸好他鼻子灵,不打手电循着味儿也能判断出食物的大致方位,倒是减去不少被抓包的风险。


第九赛季全明星赛后的一周,当天霸图复盘并商量新战术拖得挺晚,张佳乐开会时吊着气全神贯注一丝不苟,散会后倍感饥饿自我感觉能吃下一头牛。于是驾轻就熟联系烧烤店老板:是我,老样子,老地方,少放香料多放辣,动静小点。


完了掐着时间算差不多到点,早习惯了路线的张佳乐沐浴在月色下,溜溜达达逛到后门围栏处,空气不用细品都晃荡着浓郁的炸物油香。张佳乐吸一吸鼻子,却猛地怔在原地。


“孙哲平?”说话这件事没有经由大脑审批,是直接从舌齿间滑出来的,以至于话音落下后张佳乐一时半会儿都没意识到自己开了口。


他甚至还在拧眉深思,为什么孙哲平身上多了股烟酒味。自孙哲平离开百花,虽说没有明确提及关系问题,但俩人都心照不宣地几乎不再交谈。


你学会抽烟了吗?张佳乐这样想着,竟觉得胸口涨痛,那种没来由的矫情——认为对方已然放下过去与自己那段情的矫情,让张佳乐眼眶发酸。


“啊?”对面显得颇为不解,烟嗓懒洋洋回了个音,“孙哲平不在这儿。你这声音有点儿耳熟啊?”


张佳乐终于回过神,这声音绝对不是孙哲平,但如对方所言,他也觉得挺耳熟,甚至莫名恼火。他摸出手机开了手电筒。


叶修身穿红白相间的队服立于手电强光之中,双方神情在视线对上的那刻都有些茫然与无所适从。


“叶修,你身上为什么有孙哲平的味道?”两方沉默好一会儿,张佳乐还是问出了自己最在意的问题。应该是真的没吃饱所以说话不过脑,张佳乐问得斩钉截铁,叶修听得云里雾里。


这场乌龙要从兴欣来青岛打挑战赛说起。


孙哲平是线上赛的最后一场加入的兴欣,此后跟队辗转线下打比赛。这两天赛场在霸图附近的体育馆,赢了后老板娘照例又要拉大家庆祝,拿了几罐啤的。


叶修和孙哲平自诩酒量没有最差只有更差,往日是组团往外开溜的,今晚也不知什么兴致,孙哲平将外套一脱连灌三杯,随后长睡不起。眼瞧老板娘喝上头要开始劝酒,叶修顺手捞起件外套夺门而出,寻思要不去霸图附近转一圈,他也就那点儿地是熟的。


紧接着撞见出来拿外卖的张佳乐,被对方提了个难以解释的问题,倒是不需要他回答,因为随后保安听见动静赶过来,张佳乐慌忙拎着外卖盒一溜烟出逃,还不忘礼貌跟他说句“先撤了,再见”。徒留叶修在风中若有所思,暂时也没思出来什么。


回到酒店的次日,孙哲平来敲叶修的门,说自个儿外套不对,问是不是他昨晚穿错了。


“你擦香水吗?”叶修拿了外套递给孙哲平,递出去前不信邪地又闻一下。


“你闻着像有么?”孙哲平莫名其妙,难道一个两个都觉得自己有香味?


衣服上只有昨晚沾的酒气和自己添上去的烟味,叶修揣摩半晌,向孙哲平抛出灵魂疑问:“张佳乐,是不是鼻子挺好使的?”


吃饱喝足的张佳乐早忘了自己发表过何其露马脚的话,洗漱完毕香甜入睡。


孙哲平反复思索叶修描绘的那番场景,结合过往突兀的怪异的却被自己随意忽视的相处过程,感觉似乎抓住了关键,但同样的,也仿佛有什么较为尴尬的碰撞呼之欲出。

 

 



世邀赛前俩人算是正式复合——虽然先前一直也没说过分手——难得的空闲期,同居,睡觉,闲得只剩床上运动都是常态。张佳乐还是五六年前的样子,碰就要羞,但又偏要缠上来,只有在这种情况下仿佛那段空白压根不存在,一睁眼二人都还是黄金时期的少年。


张佳乐在爽得迷迷糊糊的时候是最好说话的,孙哲平揣着心思,小心翼翼问出口:“张佳乐,你是不是对气味比较敏感?”张佳乐还趴在孙哲平身上胡乱蹭着闻味道,听到问话很谨慎地抬头,对上孙哲平的眼睛又放松下来,凑过去亲孙哲平的嘴角。


“我悄悄告诉你,你不能说出去。”可能也是味儿给张佳乐熏猛了,他又刚gc完,状态显得很像醉酒,飘忽着往外吐字,说着还吃吃笑起来,“我鼻子很灵,跟小狗一样。不对,我比小狗要厉害,我能闻到每个人身上特别的味道,比如你的就很好闻,我很喜欢。”


“你没事跟人小狗比啥啊。”孙哲平哭笑不得,算是大致明白了张佳乐喜欢在自己身上拱的真正原因。


“我有报告单,就是小狗鼻子。”张佳乐哼哼唧唧,“别说你在厕所打飞机了,我舅身上俩月前的香水味我都能闻见。”



沉默,空气突然凝滞。


张佳乐欲盖弥彰咬住自己的舌头。


孙哲平,终于明白了那一夜的尴尬。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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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最开始只是一篇摸鱼,我只是想搞个设定,至于为什么它会变得这么长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orz

时间线拉得很长,中间原著许多时间都还做了考据,我简直是个金鱼

很喜欢因为五感过于发达而产生的一些梗或者暧昧

我确实个人看来乐乐更像是犬系而平平更像是猫系

嘛,希望大家喜欢我们的嗅觉天才张小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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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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