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街

双花不逆不拆一万年。

【双花】关于选择

原著向小日常

想了想这一块还没有写过

随意当个饼吃吧,甜不甜另说

随笔摸摸,没逻辑

如果没问题那么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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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哲平把储物柜打开,望到底又合上:“张佳乐,你瞧见我泡面碗没有?”


张佳乐还猫在床角,手里攥着拿倒的手机,眼皮子掀起朝孙哲平瞥一眼,晃悠悠落回屏幕前,黑玻璃映出来惶惶人影。嗓子是哑的,昨夜吊了半宿,刚开口仿佛电脑散热器里打过滚,涌起干而暖的甜腥。他使劲咳几声,借着掩嘴的姿势搓鼻尖:“在我衣柜最下层,上次你刷完搁里面了。”


那是个刷粉漆大型号的不锈钢制品,有粗手柄和简笔印花,横在花花绿绿的调味料间自以为是地、笨拙地保持平衡。好似不慎闯入妖精洞穴的巨兽,于是高举四肢遮掩利爪尖牙,用古怪可笑的姿态来表达自己的善意。可惜它对原住民的戕害早成定局——孙哲平刚拉开柜门,几瓶辣椒面与白糖罐争相往外滚,泄洪似的。


动静不小,张佳乐把脑袋往衣柜处探,瞧见孙哲平蹲在地上捡调料瓶,又一件一件摆回柜子里码整齐。完事后对方也没动弹,脸对着心心念念的泡面碗,看不清表情,留个前几天刚剃过泛青茬的后脑勺冲张佳乐。


“要带走吗?”张佳乐用手肘撑了下床板,皱着眉支起上半身,头发是纷飞的蒿草,从肩头滑去后背。稍用力就觉供氧不足,他慢吞吞地吐气。


“不了。”孙哲平回得迅速,顿几秒把目光挪开,眼神落到桌旁18寸的行李箱上,像终于抓住个蹩脚的理由,于是信誓旦旦地复述,“装不下。”寝室的衣柜皆是年岁已久,门在被合拢时会扯出一道令人牙酸的吱响。


张佳乐眨眨眼,也没戳穿孙哲平那小箱子统共只放了套换洗衣物的事实,翘着嘴角轻声笑了笑:“那就别带了,反正这本来也是我的。”


诚然他在说话时确乎没掺入什么情绪,但呈现出来的效果却有些微妙。孙哲平很难得的,像是被噎了喉咙,垂着头双手撑膝盖站起,杵在衣柜前闷闷地“嗯”一句,动也不动。


泡面碗是张佳乐去年送给孙哲平的,严格来说,是他交换给孙哲平的。


去年年初俩人照例要去置办战队年货——其实从第三赛季后这块应该就不再归队长操心,战队请了专门的生活经理来负责,不过张佳乐很喜欢采购,尤其是能假公济私跟队长一起逛超市并且挑选自己喜欢的食物,因而孙哲平为了方便副队长狐假虎威,只好继续亲力亲为——超市有春节大促和摸奖活动,都与往年并无不同。张佳乐对自己抽卡方面的运气很有信心,顺手揪张签出来看也不看,颠颠跑去前台换参与奖。当年的参与奖是旺旺小礼包,张佳乐势在必得。随后那位工作人员笑眯眯地从底下捞了个盒子上来递给张佳乐,说恭喜你中了三等奖,这是你的泡面碗。只有碗,没有泡面。


他怀抱自己莫名高涨的幸运感到无所适从,好在孙哲平足够争气,没有出现再中个榨汁机这种突发情况,顺利得到了旺旺小礼包。张佳乐心里垂涎面上不动声色,假意关怀队长“好的奖品送给有需要的人”,被孙哲平“你是不是只想要零食”一把拆穿,最终强取豪夺孙哲平的旺旺小礼包并将泡面碗硬塞给了对方。


不过这个泡面碗后期出现的频率还挺高,毕竟是超大容量,俩人只需要刷一口碗。虽说顶着“孙哲平的泡面碗”的称号,张佳乐用起来依然毫不含糊,可以说是得心应手。


最近倒是没太拿出来过,也不知道孙哲平今天一早起床指着泡面碗寻觅流连是个什么心理。

 


屋里暖气片开着,蒸出热融融的空气,厚且浊,像窝进密封的玻璃瓶,晒足阳光后温度会持久不散。孙哲平是个娇贵北方人,受惯供暖便利,连昆明入冬后的寒气也扛不住,气温稍降就巴巴使唤取暖器工作;他是舒坦了,张佳乐总能在夜半热醒,感觉自己是个放蒸笼竹盘上快熟透的虾饺。


通常那种时候张佳乐会五迷三道地翻下床,把机子的风力调小再晕乎乎睡回去。昨晚是特殊情况,折腾得实在累,原还吊着口仙气同孙哲平再三保证稍后下床,直至听闻对方睡熟的呼吸声,当即两眼一闭腿一蹬,在困意殴打下撅得天昏地暗。


再次睁眼孙哲平穿得人模人样正卫生间出来,瞧着是洗漱完毕。而张佳乐本人溜着鸟光着腚,被子快被他踹下床,也就是取暖器拼死拼活地制暖,不至于让他冻死在这美丽的冬日。


“几点了?”沉默让寝室内的气流更为迟滞,张佳乐见孙哲平还跟衣柜前自我罚站,想了想决定大发慈悲缓和气氛。手机就在身旁,他不稀罕看,一手掩着嘴打哈欠,用他那砂纸磨过的破锣嗓子向孙哲平问话。


孙哲平抬起手腕侧头读时间,趁着开口的工夫自认神鬼不觉地偷着瞧一下张佳乐,不曾想对方仍直勾勾盯着自己,四目相对,眼神黏成线。“十一点多。”他猛地便将方才所谓的惭愧、尴尬揉做团丢进废纸篓里,手臂自然垂落,相当正大光明地看回去。他是有张一认真反倒显出凶性的脸,眉骨高,眉眼距间窄,专注时会下意识拧眉头,稍皱起的眉压深了眼皮褶子,黑瞳仁被上眼睑遮一小半,睫毛密密地垂,只眼球里映出的光仍亮得灼人。



 

【后面走wb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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