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街

双花不逆不拆一万年。

【原创】噤声

一个小脑洞

两个小祸害

明纯暗骚×钢铁直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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佘望确定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肖想,那人携着淡漠至极的眉目,微抿的唇,白衬衫一丝不苟地穿着,扣紧了第一颗纽扣。他坐得端正,窗外日光在他身上堪堪碎着。佘望不禁想嗤笑,这可真真判若两人。

于是佘望捧着自己的透明保温杯走到肖想跟前,监察似的拿食指关节敲敲对方的课桌。

“佘望,认识一下?”

肖想掀掀眼皮下意识地打量佘望,眼神被睫毛掩了大半,他嘴角扬起一个细微的弧度,或许本意是想礼貌而不失疏远地介绍自己,却最终被对方手里的物什惹得忍俊不禁。

“肖想。”肖想嘴角还浅浅地勾着,“杯里泡的什么?”

“枸杞啊。”佘望语气里都是理所当然。

肖想张口还欲说些什么,却被猝不及防的上课铃捷足先登。

佘望慢悠悠地踱回自己座位上,认真地将水杯放在桌上,然后猛一回头对上肖想来不及躲闪的视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嘘——

那根食指关节分明,虚靠着佘望微张的唇。

肖想突然有些颓然地叹口气,咬了咬后槽牙。

佘望认出来了他。

佘望当然还记得肖想,他没有果决到可以丢弃困扰了自己许久的梦障。这是他第二次见到肖想,却不是他第二次看到肖想的眉眼。剪水的身影怕是早已浸满了觥筹,红酒濡湿衣袖,肖想一抬手,便圈起了佘望多少夜半春秋。

谁也不曾料想佘望在酒吧晃高脚杯,红酒斟满,里面泡着枸杞,就像佘望也不曾料想那个在斑驳光影下卷着衣角跳舞的人,会有一段让他溺死的腰身。

佘望举着酒杯靠近人头跃动的舞池,烟香脂腻,嘈杂纷乱地迎合着破败的音乐,他们唱着腐朽的深情。

而佘望只顾盯着台上那个瘦削身影,黑发或许柔软,打湿了汗水涔涔地滴下,迷蒙了那人一双邃深的眸,含着熠熠的光。

似是感知到了佘望过于灼热的视线,那人踩着鼓点转身,后腰紧绷着,陷出两个深深腰窝,黑色上衣被他随意撩起,一段若隐若现借着灯光,白得让佘望有些眩晕。

直至口干舌燥。

乐声戛然而止时台上那人勾着唇角,台下一片沸水翻腾。

于是台上的人扬起下巴,一道汗水顺着眉骨滑落。他睨着台下竖起自己骨节分明的食指,贴着唇,轻轻噤声。

温热的气息透过话筒弥漫开。

嘘——

佘望迎上那人的眼神,他们的确是在对视。

想到这,佘望挑了挑眉。

而台下在短暂的寂静后陷入更深的狂潮。

佘望过去时常觉得自己的名字背晦,佘望奢望,何为奢望,那是一点梦里挣扎的光也变成了飞蛾哀求的火,求不得,要不能,何其悲哀,佘望唾弃至极。

但他遇见了肖想。

后来一天他捧着泡枸杞的水杯冲肖想感慨。

“命里绝配,天生一对,谁不背晦。”

被肖想狠狠剜了一眼。

“奢望如何,肖想又如何。”肖想古井似的眼底忽的翻涌起一朵涟漪,那是佘望熟悉的,在陆离中清醒的张狂,“不枉此遭。”

肖想将食指抵在佘望唇前,垂着眼低低地笑。

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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