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巷街

双花不逆不拆一万年。

【双花/ABO】耳鬓厮磨⑹

大学生活

竹马重逢

同寝室友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孙未知×乐O

剧情狗血,脑洞不够

如果没问题那么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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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孙哲平有晚课,回到寝室已经九点多了,往常这个时间张佳乐或许在洗澡或是在打游戏,但总归应该是在寝室的。孙哲平抬头看一眼寝室门上的飘窗,没有暖色灯光照亮的黑暗寂静彻底,走廊光影投射在玻璃上,空洞的明亮。


聊天界面停留在孙哲平放课后的询问,无人回应。


孙哲平没来由地心悸。


“张佳乐?”进屋后孙哲平一边低低唤了声一边合上门,昏暗显得房间空旷,不大的音量却仿佛掷落在地,惹人惶惶。


“......唔。”的确是有短促的带着颤音的回应,受到了惊吓般,含糊的却又飞快悄无声息。


但发现人在寝室,孙哲平皱起的眉头展开大半,他按下墙上的灯开关。


“怎么不开......”孙哲平的问话随着溢满房间的光戛然而止,张佳乐躺在床上裹得严实,勉强探出了一双虚着的眼,眼尾是不自然的红,似乎哭过,但又不尽然。


孙哲平走到张佳乐床边挨着床沿坐下,才舒开的眉又凝成窄窄的川型,他拿手指拨了拨张佳乐粘着额角的刘海,指腹蒙上一层湿气,是张佳乐细密的汗水。


“你这是怎么了?”一起吃晚饭时还是好好的,孙哲平考虑到自己贫乏的判断水平,也不敢妄自揣测。


“发情了。”张佳乐的嗓子还有点哑,说话间混着止不住的喘息,原是淡色的唇无端染上一层薄红,泛着隐约水光,而张佳乐探出一点舌尖又舔了舔自己嘴唇,嘴角一撇,“靠。”


晚饭后张佳乐与孙哲平道别,准备出校门买点东西,出去时天色还是将晚的蓝,可以对上远方夕阳不灼人的橙红,回来路上已然是夜色深深,街道旁的路灯甚至有坏了几盏。


踩着忽明忽暗的地砖,张佳乐倒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偶尔唱两声跑调的歌步伐欢快。


那时候张佳乐可怜的手机电量经过几轮手游的摧残已然是苟延残喘的模样,张佳乐最后瞅一眼时间,担心孙哲平下课了找不到人又联系不上自己,脑袋四下张望一阵拐进了小路。


小路严格遵守着自然规律“走的人多了,才变成了路”原则,狭窄得也只容得下一人经过,破开密密草堆的一条羊肠小道,右边是围栏矮墙与爬山虎,是张佳乐他们隔壁学校生活区的某处废弃后门。


铁栏杆映着月光,锈迹斑驳,爬山虎藤蔓纤细枯瘦,恍若垂死的老人扼住渴望游离的生命,它们残破衰败,却攀附砖墙苦苦挣扎。


这条路白日里走的人也不算多,到了夜晚更是只剩偶尔两声秋蝉孱弱的低语,有风吹抖落几片碎叶,还有含着薄荷糖时不时吸溜一口寒气的张佳乐。


直到他快要走出这一片影影绰绰的树丛,呼吸间悄然缠进一丝辛辣混着甜腥。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气味,来自阿芙洛狄忒的抚慰,女神细腻的肌肤纹理贴近感知者的脖颈,湿润的手掌揉搓无知无觉的欲望。


腺体仿佛被毒蛇刺入毒液,产生带着暖流的抽搐。


张佳乐颤抖着眼皮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


社会为了减少不必要的性别性灾难,不仅制定了Omega的抑制剂使用规范,同时也为Alpha生产了专用的掩盖信息素药剂。尽管Alpha的发情期除了信息素阙值大幅增加之外没有别的明显生理迹象,但Alpha的信息素对于未被标记过的Omega来说无时无刻不是催情的毒药,尤其是某一类感知系统尤其发达的Omega,高浓度的Alpha信息素只需一瞬便可诱导发情。


如今黑市上最为流行的催情试剂,便是经由一个神秘医学团队萃取出来的Alpha信息素蒸馏液体。一支短小针管的注射量,就可以换来一个毫无意识却又湿热乖顺的玩物。


试剂最后一丝可笑的良心是包装严密,只在注射的短短几秒期间进行稀薄的信息素气味发散,它的原理是直接在被注射Omega身体内部形成信息素交融,避免了被诱导的Omega信息素紊乱造成骚动。


张佳乐捂着嘴小跑出了那条道,手心的温度在不断变高,一如逐渐变得混沌的大脑。


他不知道自己闻见了什么,但是生理反应告诉他,那点细微的刺鼻气味,来自至高的征服者,来自Alpha。


最近一次体检报告再次显示张佳乐体内的感知系统相较绝大部分Omega更为纤细敏锐,对于Alpha信息素的接纳融合适配度高达90%,通俗来讲,就是个放浪体质。


张佳乐嫌弃自己过分无忧无虑的感知系统,在第一次体检被告知自己的感知特征后便开始双倍量使用医院的常规性试剂,药店的限购药剂实际上也成了他的习惯性用药。


过犹不及,如今他的感知系统依旧兢兢业业工作,但腺体中的信息素已然被药物戕害成对Alpha信息素形成药理排斥,虽然张佳乐觉得,这样挺好。


上回那个药店店员大概是看到了张佳乐身份证里的购买记录才好心提醒了一句,毕竟卡着限购天数买这种药的人着实不多。而张佳乐也只是稍微模糊了一下事实,欺负一下没有AO储备知识的孙平平,无伤大雅。


在高效药的遮掩下张佳乐得以不失态地冲回自己寝室,孙哲平还没下课,屋子里已经开始弥漫缱绻的花香。张佳乐跌跌撞撞地掏出两支常规型往胳膊上扎,随后踢开玻璃针管又拿高效喷雾把自己从头到脚喷了一通,这才用发软的腿支撑着自己躺进了被子里。


发情期的高热没过,身下潮湿黏腻,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并不好受,张佳乐抿唇闭上眼,大腿搭在一起无意识蹭过床单,泄出一声鼻音。


大脑被热气拖入泥淖时难以思考,但张佳乐在昏昏沉沉中仍旧困惑,他依赖高效药导致对一般Alpha的信息素产生病态的免疫能力,这究竟是达到了什么纯度,才能仅靠萦绕的刹那,就打破了他所有的药物屏障。


如果有一个Omega与那个气味近距离接触,真的,不会死吗?


孙哲平听完张佳乐刻意省略了某些事实删删减减的描述,视线从张佳乐的脸滑到被被子遮得严实的身体,又紧张兮兮地收回,盯着张佳乐垂下的睫毛,那里有蝴蝶轻微的振翅。


“平平,帮我手机充下电呗。”张佳乐慢悠悠用舌头濡湿谈话失水而显得干裂的嘴唇,腔调里无端添了些慵懒。


孙哲平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一双手捏紧又松开,他微微愣神,喉结滚动。


张佳乐不是一个特别懂得释放自己魅力的人,按理他的确是勾人的长相,眼尾上挑眼角深深,专注看人的时候就仿佛在说情话,唇色偏浅,唇珠明显,下唇稍厚,只需有意便能显得无辜多情,但张佳乐偏不。


过去他张牙舞爪,十成十的锐利张狂,素白的手能握成结实的拳头,尘土汗水花了脸,他抬手随意抹去,手臂上有血痂青紫,被打得渗出血珠的嘴角仍旧肆无忌惮在笑;实际上他嗜甜迷糊,赤忱纯粹以至于有使亲近人糟心的大无畏,唯有面对孙哲平一点下意识的依赖,那同样直白明艳。


因此孙哲平从未见过当下状态的张佳乐,或许是信息素使然,张佳乐自己也毫无察觉,当他抬眼望孙哲平时,烧着绯色的眼尾飞扬,神色暧昧而惑人。


甚至一个调侃般的称呼,都被带着喘息的叠音叫得柔软。


有一株小芽在心底破土,无人在意他能成长多远,或许直到它盘根错节将心房包裹成茧,遮挡了自己双眼的人才敢去认清这一场情愫燎原,但至少,不是现在。


孙哲平给张佳乐黑屏的手机连上充电器。


“还好吗?”看张佳乐脸颊上的红色似乎褪了些,孙哲平把右手手背靠上去,触摸到的皮肤仍旧烫着,仿佛一个顽强的暖炉。


手背上传来的不仅有热气,还有张佳乐一瞬间的颤抖,药物压制无法立竿见影,现在他的身体每一寸仍然处于敏感带。孙哲平听到张佳乐一小声抽泣似的喟叹,他面色如常地收回手,左手心搭着右手背捏了捏。


“没,没事,”张佳乐含糊地应着,一只手肘撑着床板试图起身,“气味也快散没了,歇个一天就差不多了,我跟我们辅导员通个气。”


手机放在张佳乐够不着的位置,他冲孙哲平看一眼,又向手机在的地方抬抬下巴。


志愿服务者孙哲平好脾气地给老弱病残张佳乐递上手机,张佳乐露出一点占了小便宜的得意笑容,孙哲平方才一直惶惶不安的心倏忽落了地。


这是他熟悉的张佳乐。


张佳乐对着手机敲字,末了手机一放被子一掀就准备雄赳赳气昂昂地下床去洗澡,似是忘了腿脚无力,一起身就晃悠悠地向前倒。


“你当心点。”还站在床边的孙哲平被扑了个满怀,张佳乐的头顶擦着他的下巴,鼻尖是毛茸茸的洗发水气息,薄荷海盐,干净得不行。


没有一丝甜味儿。


“幸好你闻不到我身上的味道。”张佳乐倍感庆幸。


孙哲平悄悄敛眉,手一揽锢住下滑的张佳乐。


“我去洗澡。”被孙哲平一抱刚平复下来的呼吸又开始打颤,张佳乐放轻声音让吐字清晰点,气声挠着孙哲平的鼓膜,像是一根飘飘的羽毛。


“你还有力气吗。”孙哲平不敢碰张佳乐的腰,只能卡着对方的腋下把人捞上来站好。张佳乐一身T恤被揉得皱巴巴,幸好是宽大,遮了一半大腿,不至于让孙哲平闭着眼睛搀人。


“难受。”张佳乐嘟囔着反驳,“脏。”


微不可闻的音量,携着沉闷的鼻音好似受了多大的委屈。


张佳乐在无意识地撒娇,福至心灵得出这个结论的孙哲平莫名其妙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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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佳乐:幸好你闻不到!

孙哲平:好遗憾。

毫无存在感的主线终于出现了,

不用在意,我们的目标是搞CP,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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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你看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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